陆瑾笙牙齿咬着腮帮,两边肌肉隐隐抽动。
但他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,语调跟刚刚相比没有丝毫变化,“那就祝顾总好运,也祝你们‘夫妻’能够共渡难关。”
夫妻二字,陆瑾笙说的极其用力。
顾寒生攥着手机的手,骨节泛起青白,薄唇勾勒出微末的弧度,“承你吉言。”
一张没有硝烟的战争,甚至全程连大声点儿的语调都不曾有过。
但此刻若是有其他人听到了这通电话,也不过只能用那四个字来形容:剑拔弩张。
……
新闻在夜晚热度不如白天。
但黑夜是最容易滋生魔鬼的。
舆论发展了大半夜,已然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。
时秘书跟季助理几乎一夜没睡,两人在半夜就赶回了公司商量对策。
公关部的人员也不例外,纷纷在五月中旬这个深夜回到办公室。
但顾寒生迟迟不发话,半晚上过去了,他这边没有下达任何命令。
季沉跟时倾虽然商量出了很多套方案,但没有顾寒生的消息,他们也只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干着急。
清晨五点半。
顾寒生的手机在床头嗡嗡作响。
他薅过手机一看,随后接下电话,没等那边开口,他便开口,“时倾,你在找死?”
说完,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,直接将手机关了机。
凉纾被他闹醒,也跟着坐起身,沙哑着嗓音道,“谁的电话?”
顾寒生低着头,五点的天,外头仍旧是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