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像梦到被害的那天了……”她的嗓音里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。
沈鹤给她倒了一杯温水,扶着她坐起来,先喝水润润嗓子。
那水是温热的,喝到肚子里温度正好。
沈鹤应该已经起床很久了,特地给她烧了开水,晾到现在。
趁着孟汐喝水的空档,沈鹤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。
早晨九点整。
再过半个小时,她就该去检查身体了。
“你怎么不问问我梦到了什么?”
见男人迟迟没有开口,孟汐有点着急。
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难保你的梦境不会受你自己的主观影响,不具备真实性,况且现在让你回想,岂不是又要经历一次恐惧?”
他是为她考量,但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“我想说,”孟汐捧着水杯看向男人,“我觉得那不是普通的梦境,那是东九区的街道,有一个说着国语的人,疯了一样地对我施暴,可是我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,好像有什么明月,有什么泥潭……大抵就是在问我凭什么!”
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颠三倒四的。
可沈鹤却听得认真,“从你身上的伤痕来看,凶手的确是有泄愤意图的,”他还顺手撩起了孟汐半边的刘海,惊得孟汐身子往后仰,“你额头到眼角还有一块儿伤口,虽然不深,但能看出,对方是冲着毁容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