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天春茶碗一扣,重重搁在桌上,抬了眼皮看二房的。
后者不敢说话了,别过眼去。
钱天春环视一圈,“大郎的婚事,我自然有安排,下个月就请媒人上门,去聘钱山平家的小女郎。”
“我想你们大抵也都懂得,什么叫做谨慎。”
众人齐声道:“是,大娘子。”
杀鸡给猴看罢,钱天春才教他们都回去了。她揉揉眉心,问一旁的嬷嬷道:“大郎去何处了?”
嬷嬷道:“....郎君去了庵酒店。”
钱天春一听,不由恼怒道:“什么个东西!这时候了,家里头玩也就算了,还到外头去玩!”
“太太,您想,郎君去玩了,人家才知道我们同沈家没有关系,”嬷嬷忙劝声,“这不是也对家里好嘛。”
钱天春摇摇头,“我是拿这个孩子没有办法了。”
她冷淡道:“沈家出事,到现在建康的人还在看我们的笑话,不做出来点什么...真到时候要大祸临头。”
主仆两个正说话呢,外面佣人们一叠声地行礼喊郎君,赵谨迈进门,月白衣襟上还沾着外头的香粉。
钱天春懒得看他,只怕脏了自己的眼睛!
她这头不理会,那头赵谨巴巴凑上来,喊道:“阿母快看,这是谁送来的东西?”
他从怀中取出封皱巴巴的书信,风流倜傥的脸上倒很是单纯,“珠珠还活着呢!我真是死了的心也活过来了,母亲快想想办法,接她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