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风楼懂了,他才不管天子为何如此,也不管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亲昵,打蛇随棍上,哪里还顾得了许多,郝风楼忙道:“泰山大人,小婿惭愧,为泰山大人鞍前马后,实在是小婿的本份……”
左一口泰山,右一句小婿,顺溜无比,脸皮那东西,索性也就丢开罢。
郝风楼哪里知道,这天子的肚子里,已是开始谋划和盘算起来,再不似从前那般举棋不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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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之夜,北京的雪停了,朱棣带着一干文武巡营,旋即回宫,朱高燧则是寻了郝风楼吃酒,他二人如今都是孤家寡人,一起厮混倒倒也算是般配。
次日清早,便有许多人来拜年了,其实说是拜年,绝大多数,都是递上名帖的,吩咐了家人,过来说几句吉利话,少不了送上礼物若干。
赵王殿下和郝风楼与大家经历了北京保卫战,大家的关系都不错,如今既是过年,朝廷的升赏怕也要出来,大家多多少少,都能雨露均沾,所以大家的心情也格外的好。
自然也有一些人,就是未必了,赵王殿下的心机,实在是有些深,和这位仁兄走的太近,没什么好处,可是这身上,却又有和赵王殿下一起赚来的功劳,更有从前对赵王殿下的吹捧,这些人都是精明人,知道朝局可能会发现转折,自己极有可能会卷入其中,只是眼下,想洗清也来不及了,于是只得捏着鼻子,走一步看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