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衙役被训得怂头搭脑,低着头不说话。
周阔看着他们,只觉头疼。
这些人看似听话,其实桀骜不驯,委实难管。
但他既然来了,就不能退缩。
新县令上任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,光是办交接,查卷宗就忙到了晚上。
他连口水都没得喝。
直到周小萍给他送来晚餐,才得空休息。
吃饭时,他不免说起今日之事,发了好一阵牢骚。
周小萍回了内宅就把这事告诉了周娇娇。
“走了就走了呗。”
周娇娇不以为然。
新官上任总要遭到一些挫折和困难。
可周小萍愁眉苦脸,替周阔担心。
“你这什么表情?不相信爹吗?”
她不禁捏了捏她的脸蛋。
周小萍叹了口气。
“才不是,我就是觉得这些衙役捕快都不是省油的灯,也不知道爹能不能应付。”
周娇娇笑了起来。
这丫头刚才还说相信周阔,转眼又怕他不能应付。
简直矛盾极了!
“你想那么多做甚?爹那么大个人,难道还处理不了这点破事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周小萍忧心忡忡。
“爹就是读书人,我看那些衙役捕快什么的,都膀大腰圆,长的五大三粗。”
他们会不会打人?
想到这儿,她小脸都白了。
周娇娇把她的秀发揉成了鸡窝:“别胡思乱想。”
周小萍撇撇嘴,满脸不放心。
“其实这事也简单。”
周娇娇非常淡定。
“手下不听话,多半是缺打,打一顿就好了,一顿不行就两顿,总会听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