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语凝背后发痒,满身的不舒服,见她跟个小麻雀似的在下面跳来跳去叽叽喳喳,竟然被逗笑了。
“你真以为他是对我好?”
“啊?”玉竹愣住,“难道不是吗?皇后娘娘,您是不是还是觉得……”
夏语凝不待她说完已经摆摆手,怏耷耷地呼出口长气,冷冷一笑。
“傻丫头,我现在是‘有功之臣’,他一个皇帝当然不好亏待有功之臣,所以要给别人做做样子,等我慢慢好了,可以见人了,风头也过去了,哼,你到时候再看,这凤栖宫啊……啧,不会太平的。”
就算他真的将这“救命之恩”放在心上,可皇室和丞相之间的权利斗争,就算她是个理科生也知道是亘古不灭的。
这两者之间斗起来,什么后妃啊,女儿啊,笼统都可以简化为一个词——牺牲品。
谁要是在权利欲望的倾轧中投注真心和信任,那可实在是愚不可及,她才不会那么傻呢。
夏语凝打了个哈欠,“行了,我睡了,没到晚膳不准叫我。”
冷宫,承雪宫中。
这被西晋皇后住过几日的废宫一尘不染,干净非常,可见玉竹的确很会办事。
容严闲庭信步般踏进了这座宫殿,目光首先在那被铲得干干净净的地面上扫过一眼,想起属下打听而来的某些传言,不禁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