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吉斯卡吗?”阿玛狄洛不耐烦地喃喃道。
“是的,吉斯卡,不是他还是谁。当年我十几岁,但已经有了机器人学家的直觉,或者应该说,我生来就具有这种直觉。当时我懂得的数学非常少,却很能掌握型样的规律。其后几十年,我的数学知识稳定增长,但我在掌握型样这方面并没有多少进步。我父亲常说,‘小瓦西——’这也是他的实验,看看这类昵称会对我有什么作用,‘你对型样很有天分。’而我自己也这么想……”
阿玛狄洛说:“饶了我吧,我承认你有天分就是了。不过,我还没吃晚饭呢,你知道吗?”
“很好,”瓦西莉娅毫不犹豫地说,“那就邀我共进晚餐吧。”
阿玛狄洛一面皱眉头,一面举起手来随便做个手势。机器人显然都看懂了,立刻默默准备起来。
瓦西莉娅又说:“我很爱替吉斯卡设计新的径路型样。我常去找法斯陀夫——当时我仍将他当作父亲——把我设计的型样拿给他看。有时他会摇摇头,边笑边说,‘如果你在他脑中加入这个型样,可怜的吉斯卡非但不能再说话,而且会痛得不得了。’我记得曾经问他吉斯卡是否真有痛觉,我父亲答道,‘我们并不清楚他有什么感觉,可是他的表现会像我们痛得不得了的时候一样,所以我们不妨认为他有痛觉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