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晗玉眨了眨眼睛:“是穷?”
“原本是不穷,可这孩子年纪小小的就失恃失怙,亏着一个姑母养育长大,可这姑母又是个不贤不德的女子,被夫家扫地出门多年,唉……可怜人啊。”秦老夫人说到这里都连连叹息。
石晗玉继续对账目,笑了笑:“但这位也争气的很,算是一步登天了。”
秦老夫人太受用这话了,也就打开了话匣子:“要说这纪明坤啊,也是咱们梁州的人才,要不是这身份是绝不会担了个入赘的名头的,不过这样也好,历练几年稳妥些了,以后也会去京城为官的呢。”
石晗玉笑而不语,纪明坤是个什么样的人姑且不说,纪云铮和纪夫人可绝不是秦老夫人知道的样子,至于纪明坤能不能平步青云,端的看纪云铮是不是个争气的。
但这些话可不能说出来,有道是顺情说好话,耿直讨人嫌。
账目核对后,石晗玉带了进货单子就准备离开了,银票放在匣子里厚厚一沓,那踏实的感觉溢于言表,惹得秦老夫人笑骂石晗玉是个财迷转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