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相互约定好的“秘密”,也是以所有的仇恨都由她来背负,还有“天罚”的威胁才达成。
——所以请原谅我,不能接受这种“好意”。
初月晚垂目,敛去警惕的目光,转头望向云锦书:“小舅舅,这些小金鱼,是不是不太娇气。”
“是,它们在哪里都会活得好好的,还会慢慢长大。”云锦书察觉到她的情绪。
“那么。”初月晚回头望向护城河,“要是把它们放生到护城河里,他们会不会比曾经在缸中,要快活得多。”
裘鸣似乎发现了她的态度,面具下传来欲言又止的气音。
“这些小金鱼和宫中养的不同,主人也是用这河水养的它们。”云锦书道,“若放入河中,便如回归故乡。”
初月晚看看裘鸣,转身捧着鱼篓走向河边。
云锦书护着她过去,初月晚将鱼篓打开浸入河中,寥寥几条小金鱼从篓中游出,隐没在幽暗的水道中。
初月晚放生后回来,把鱼篓轻轻摆在道边。
“里面已经没有鱼了。”她说。
裘鸣沉默着,初月晚抬起头来,和他冷硬的面具相望。
“那我就没有事了。”裘鸣说道。
他几乎是瞬间隐没在夜色里,云锦书待他走后又握刀警惕许久,才将刀刃收回鞘中。
“晚晚。”他俯身查看初月晚的脸色,“怎么样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初月晚此时已经镇定了,“小舅舅,既然已经知道太子哥哥会在哪里,也没有人故意要害我,我就不先回去了,我想见到太子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