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阮盯着他看了半晌,江枕就僵着脖子倔强地看了她半晌。
最后还是江枕挨不住性子,哭嚎着喊不能打他。
宋清阮淡然地看了眼藏在拢香阁门外,自那处隐蔽的角落中探出一头的男孩,默默收回眼,轻声道:
“枕儿,你自己去跪祠堂,向你曾祖父忏悔。”
江枕的哭声戛然而止,老实巴交的站起来:
“儿子知道了。”
他低着头,大口的吐了口气,只要母亲不打他,怎么都好说。
不过是跪祠堂而已,他跪就是了。
打发了江枕,遣散了一众下人,宋清阮抬了音,道:
“出来吧。”
一穿着粗布衣衫的孩子从墙角处扭扭捏捏的出来,顶着雨站在屋檐下,不敢进来。
宋清阮凝神看了他一眼:
“我已吩咐了府医要好生照看张大,你且先进来避一避雨吧。”
她又打量了一眼那孩子,估量着也得五六岁了,听得懂她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