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逢知己千杯少,话到投机两意浓。
饮至中间,二人诗兴勃发,想起昨天联句的话,蠡湖先说道:“我们来联句罢,何必吃这个闷酒呢?”尔霭道:“好极好极。只可惜宝玉不会做诗,未免把他冷落了。”宝玉道:“奴做末勿会,听听是懂格,唔笃请做罢,说啥冷落勿冷落,当面嘲笑奴哉。”尔霭道:“我何尝是笑你?你怎么多起心来了?”蠡湖道:“宝玉,我知他不是嘲笑,其实要想热闹一点。照我的意思,我们两人联句,你们两人各说两个笑话,譬如行一个令,彼此都不冷落,岂不有趣吗?”尔霭连连拍手道:“大妙大妙。他说笑话,果然一等,我从前听过他几次,真如莲花舌粲,即席生风,非他人所能及。怎么被我兄想着的?实在有趣得狠,就照这样办法罢。”蠡湖道:“话虽如此,但不知宝玉今天有了心事,可肯应允我们吗?”宝玉听了,不好推托,只得答应。尔霭便请蠡湖先吟起句。蠡湖点点头,略想了一想,呷过了一杯酒,吃些刚送上来的热菜,方口中念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