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确实是个好法子,可以解决一切后患。”宗叙心平气和地说,“但如果这么做了,我们如何面对祖训?忠君卫国,保家护民,这是先祖说的。现在,明知他是先太子遗脉,并无过错,为了自家荣华,将他射杀,将来以何等面目去见先祖?又以何等面目去见太祖皇帝?为私而杀太祖血脉,非忠君。无过而诛,更谈不上护民。只要我们这么做了,宗家的信念就毁了。”
宗锐道:“孩儿并没有想杀他,只是……”
“可不杀他,我们还能怎么做?这等要事,我们要不要上报圣上?报了,与杀他何异?不报,岂不是跟他成了同伙?抱着同样一个秘密,还是说出去会抄家灭族的秘密,将来我们受制于他,岂不就等于投了他?”
宗锐摇头:“爹,您何必想这么多?孩儿从来没想过杀他,但他想借此威胁我们,那也不可能。不对他动手,是忠于自己的信念。至于他要怎么做,是他的事。倘若他要用这件事威胁我们,水来土掩就是。这次的事,也让孩儿想明白了,想隐瞒一个过错,只会叫我们越做越错。大不了,我们就去圣上面前请罪!我们不亏心,一定有人肯为我们讲道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