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到了另一条街道,事实上这是同一时间。赵文化夹着一只黑皮公文包,他刚从一幢灰色办公大楼里走出来。在门口,他和一个秃顶中年男子说了几句话。他频频点头,两人握手。寒暄结束,秃顶男子上了一辆车,那辆车一直停在旁边等他,马达响着,还开着车门。赵文化对着那辆一溜烟远去的车挥了挥手,以示告别,之后他抿了抿自己的头发。好像赵文化还接听了一次手机,时间不长,他不耐烦地皱紧眉头。没别的事了,赵文化绕过花坛。今天他不想开车,也没要司机。他走上了人行斑马线,正准备横穿马路。恰在这时,有一辆车从侧面横着滑过来,径直滑到人行斑马线撞上了他。赵文化在注意马路纵向的两端。但是那辆肇事车辆却像喝醉了酒,直接从侧面追了上来。
我可能睡了一会儿,睡的时间还不短。我看了看表,已是夜里,快十二点了。这也是一个梦吗?是我刚做的梦?还是隐藏在我早晨那个梦里的另一部分内容?我们知道,能被记住的梦往往只是冰山一角。梦有时候很庞杂。我现在梦见的,或许仍然是早晨那个梦里的部分章节。一个梦补充另一个梦。需要梳理一下,很明显吴艳艳是死于撞车,而非坠楼。她从楼顶跳下,落在地上时并没有死去。尽管此时抢救,也不一定能救她一命,但毕竟她身上还残留着生命迹象。最后是那辆红色轿车给了她致命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