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力图说服自己:“人总有弱点。像我这样的姑娘,为一个有价值的人失身,也是值得的。将来人家会说,使我动心的,不是他漂亮的短髭或跨鞍上马的风度,而是他对时局的灼见,是他关于法兰西未来的宏论;他认为,日后的政治风波会与一六八八年的英国革命非常相似。我有过心慌意乱的时候,”她为自己的恨事百词慰解,“我也是弱女子,但至少不像有的洋娃娃,光看外表就进退失据了。”
“如果发生革命,于连为什么不能担当罗兰的角色,我为什么不能成为罗兰夫人 [1] ?我宁可做罗兰夫人,也不愿当斯达尔夫人:品行不端,在我们这个世纪总是一个障碍。我肯定不会再次失足,招人物议,否则,真要羞愧死了。”
玛娣儿特的想法,应当承认,并非都像上面所记的那么正经八百。
她看于连,发现他的举止,即使细小不过的,也有可意之处。
“毫无疑义,”她自责道,“我把他对我予取予求的念头破除无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