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不也一样,仍是这么狂妄嚣张,不可一世。”
他竟奇迹般平静下来,连眼底的怒色,都缓和了不少,转过身,进了厅堂,在为首的桌案前坐下:“虽然我知道,你不会平白无故来见我,但我还是不想听你的那些请求。”
“我不是在求你,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事态的严重。”
他好整以暇地将整个身子朝后靠去:“同样的话,想必你也对公孙钦说过吧?”
这厮还真是不好糊弄,她平了平心气,也在他对面坐下:“是,我告诉他,一旦戎羌破关而入,将有无数人流离失所,无数土地被侵夺占领,保护这些百姓和土地不被敌人欺辱侵占,是他的责任。”
孔康安明白,她这一番话,看似是在陈述,其实是对自己说的,可她难道不知道,自己根本就不是好人,没有卫廷骁那样的仁善之心,妄图用无辜百姓的死活来要挟自己,简直就是在白费功夫。
“你连公孙钦都没说服,又如何说服我呢?”他反问。
她暗自苦笑,实话实说道:“我带着希望而来,也做好了带着绝望而去的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