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思川搞不懂她哭什么,说:“舍不得吧,分开也有两年多了,那时候不哭,这时候哭什么?人家结婚,多好的事,你在这里哭成了喷泉。你怎么就不问安祖,回不回来?摆不摆酒?我们要不要随个份子?上次我们结婚,赚大发了,安祖也送你一对金镯,这次他不趁这个机会捞回本吗?不如我们也送他一对金镯让他挂在脖子上?我也好出一口气,看他的笑话。”
听他胡说八道,小钰的一点哀愁都被赶走了。听他说什么出气看笑话的,显然还把当时他们婚礼的那种夸张的风俗记在心上,她白了李思川一眼后,用面巾纸拭干眼泪,抱过睁大眼睛看着她哭的婴婴来拍着,说:“你不懂,从此他不再是我的哥哥了。”
李思川安慰她说:“你有什么烦心事还是可以告诉他的,他不会不管,不信你过几天打个电话给他,说李思川这北方佬欺负你了,让他替你出头,他肯定马上买张机票打飞的回来找我练架说要教训我。”
小钰摇摇头说:“你不懂。在我们那里,结了婚出了嫁的女人,就不能再依靠娘家的兄弟了。”
李思川想起她的母亲,受丈夫那样的屈辱,也确实没见娘家人来为她争取过什么,就跟着摇头叹气,末了说:“你没受过我什么气吧?万一我什么地方粗心惹你不高兴了,你用大耳括子扇我,绝对不要客气。你知道我有时行为恶劣,伤了你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