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在封地享乐了几年。
越发变得肆无忌惮。
和宫中德妃的接触也更多了。
连颜痕的锦衣卫属下都窥见过许多次。
肉眼可见的有不臣之心。
可他们的陛下依旧沉默寡言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没有丝毫动作。
曲沉沙对此不以为然。
他深知皇帝的性格,若非事到临头,他绝不会先一步动手。
那是个念旧的人。
作为君王来讲,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
秦岭淮河一带长期的降雨,遭了天灾,近些日子有不少的难民涌进了京都城。
大批的上位者自然不愿。
以预防疫病为由将人隔绝在了城外。
虞嘉宁去看了一回。
遍地饿殍,人们面黄肌肉,还有拖家带口的幼小儿女。
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。
回来便命人送了许多米粮,让时雨张罗着去赈灾。
米价疯涨。
家中的现银并不多,曲沉沙一度是个清简的人,
虞嘉宁索性变卖了不少自己的首饰。
能尽一份力是一份力。
这世道,谁活下去都不容易。
虞嘉宁忽然想起自己从前情情爱爱的矫情,在这生死存亡面前根本不值一提。
心境似乎突然升华。
曲沉沙同样上了一份奏疏,大抵是希望权贵们共同赈灾云云。
皇帝这一次没有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