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文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里,白日萎靡不振,其他小厮倒落得清闲,唯独这王二暗自着急。前日晚,王二思量郝文中午才起床,没吃什么东西,晚饭又几乎没吃,便炖了冰糖燕窝粥送过去。
房门只是虚掩着,王二端了燕窝走近,便听到郝文在说话,全是那些“小宝贝儿”、“小心肝儿”之类的肉麻情话。王二并不见有人进来,便透过门缝往里望了一眼。
屋子里并无他人,但郝文坐在桌边,一手空揽着,一手端着个酒杯,满脸色相,对着旁边做出要喂人喝酒的动作,仿佛怀里揽着个人一样。喝完了酒,一手做出握的样子,一手在空气中乱摸,还咯咯笑着道:“抓住……你了,逃不了啦!”
王二道:“我看公子这样,分明屋里还有其他人。可是不管我怎么揉了眼睛细看,房屋里确实只有公子一个人。我看了半晌,公子喝完了酒,就双臂平托,像抱着个什么人似的扑到床上,开始……开始自己做起那事来。”
许怀山皱起了眉头:“有这等事?”
王二惊秫道:“可不是!我当时纳闷得很,竟忘了送燕窝进去。而且公子严厉下令,不叫我们就不得靠近,我见公子这样,也不敢贸然进去。到了昨天我就留了心,吃过晚饭公子又关上了门,我就偷偷在窗户底下蹲着。闭门鼓一过,公子突然一把打开了房门,再关上就开始神神叨叨地说话、围着桌子嬉闹。听语气,这些话都是对一个女人说的。到了后来,公子抱着枕头又开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