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而感觉到了一阵没来由的轻松,也许强行窥视别人的回忆并不是一个好办法,也许她还可以通过向肃修言询问的方法,得到正确的答案。
她相信肃修言不会欺骗她,而她也愿意相信在当年的事中,他并没有扮演加害者的角色。
毕竟……他深爱着他的父亲和哥哥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这么想着她就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,抱着他略微失落地叹息了声:“我总觉得我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没来得及对你做……”
他抱着她的腰,声音带笑地低声问:“是什么?”
程惜认真地想了下,终于还是诚实地面对了自我:“可能是没来得及对你的身体做什么……”
他声音里的笑意更加浓厚起来,还带了些啼笑皆非:“你怎么总对我的身体念念不忘?”
程惜下意识地觉得他说得没错,但也还是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,轻哼着反问:“我什么时候总念念不忘了?”
他轻笑起来,不再跟她纠缠,而是在她额头轻吻了下,柔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笑着说:“好了,累了的话就好好休息一晚吧,无论什么事,都明天再说。”
程惜确实有些累,不过这种累并不能直接描述为肉体上的,而是一种来自精神的疲倦。
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,她已经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,经历过了数不尽的喜怒哀乐。
她仿佛一直在疲于追逐着什么东西,但只要还能抱着他温热的身体,闻到他颈间令她安心的熟悉味道,她就已经别无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