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郁修善说:“你妈妈当时生我的气,说除非她死,否则任何女人包括孩子都不能进她的家门。我当时气昏了头,冲她嚷说,那你就去死吧,不管怎样,这个儿子我一定要。你知道夫妻吵架,总是说死啦活的。我不认为她真的会这么做,就说你死也拦不住我要一个儿子。你妈妈听了出门开了我的车就冲出去了。”他摇头说:“她未必是一心寻死,但确实是盛怒之下开车出去的。在那种情况下,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。”
李思川嘀咕说:“我就知道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哪里分得清刹车线和导油管。”
郁修善说:“我很抱歉,我以为你小时候那些症状,梦游灵异什么的,是受不了这么大刺激才引起的,我一点都不知道是因为你觉得是你害死了你妈妈,是负罪感。如果早知道,我应该在你识字的时候就把车检报告给你看。小钰,我这一辈子,事业上很成功,但就是对不起你妈妈和你。我对你千依百顺,就是想弥补我的过错。”
郁修善说完这些,离开他们朝海边走去。初五的月亮升上的海面,只是弯弯细细的一抹玄钩。但这点光已经足够照亮漆黑的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