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东楚的目光长远,格局也大,否则也坐不上这个位置,沉默的时候,已经将这个问题翻来覆去寻思了无数遍。
“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计划?”裴东楚这才刚坐下,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刘宴知道裴东楚不好打发,也不打哈哈:“确实有一个。”
这个计划刚从设想走向现实,刘宴还没有跟沈侗溪等人分享过,既然想要抱裴东楚的粗腿,刘宴也不遮遮掩掩,当即将试验所得的成品拿了出来。
“纸?”
裴东楚眉头紧皱直摇头,刘宴这次倒是让他失望了。
“灵州这地方文脉不兴,连第一次科考都没开始,士林衰弱,文坛凋零,做纸没多大前途啊。”
“你可别忘了,老夫曾主掌湖州织造,京都以及大内所用,都是徽州,池州以及宣城所制的宣纸,你这纸太过粗劣,比草皮稍好一些,能有多大作为?”
刘宴呵呵一笑:“裴使君所言甚是,这就是草纸,乃是用秸秆和芦苇草梗之类粗制的。”
裴东楚叹息道:“就算制作在简单,成本再低,就这样的品质,谁会买?寒门士子用来练字都嫌弃,没有半点价值,弃了吧,换个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