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,就那样一点点的感受空气的流逝,直到最后彻底失去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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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这都两个小时了,大妮儿怎么还不醒,要不我再叫崔爷爷来看看?”
“我摸着没刚才那么热了,估摸着也快了,再等等吧……把那条湿手巾递给我。”
赵零夏是被一阵低语声吵醒的。
冷,彻骨的冷,好像寒冬腊月里被泼了一身冰水,脑袋也一阵阵眩晕。
可自己不是死了吗?死人还能感觉到冷,还会头晕?
“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,你去把院子收拾下,借的那些桌椅板凳该是谁家的都赶紧还回去。”之前的女声再次响起。
“嗳!”
还有,谁在说话?
不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,额头就是一松,接着又贴上一个凉凉的、湿漉漉的东西,赵零夏不自觉打了个哆嗦。
她皱了皱眉,费力的掀开沉重的眼皮。
模模糊糊就看见糊满旧报纸的棚顶上吊着拳头大小的钨丝灯,身旁是已经褪了色的红色炕柜,上边整齐的叠放着几套被褥。
这些摆设让赵零夏莫名觉得眼熟。
“大妮儿你醒了?”一个声音欣喜地叫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