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子又说:“阿因死后,谷雨一直没有忘记过他,你知道阿因是因为战烈追踪小七而死的,谷雨跟小七都受了很大创伤。”
韩默愈手势有些重地点上烟。他有些愤然地想,又是小七。这姐弟俩真像是被魔鬼吻过的。招惹了一个黑帮老大战烈,连累了谷雨,带累了霍思垣,这后祸一直延续到今天。
“你刚才说谷雨认识了新的朋友?”韩默愈把话题拉回来,“不是那个阮姐吗?”
莲子脸上的纠结又深了一层,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,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提包:“我说的是……柏医生,柏雪莱。”
柏雪莱?韩默愈皱起眉,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。
“谷雨住院的时候,他是她的主治医生。”莲子说。
“她住过院?”韩默愈心中的隐忧像滴入清水中的一点墨汁。
见莲子又朝自己看了一眼,韩默愈自嘲地笑了笑:“好笑吧,是啊,我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未婚夫。”
“柏雪莱是个陌生人,是个路人。所谓路人,就是那些不重要的过客,我们每天擦肩而过几百个过客,也许我们一个也记不住,也许忽然就有一个不但被我们记住了,还一头闯了进来,没有预演,没有剧本,就那么霸道地做了我们生活里的主角。”
莲子不愧是艺术系的学生,虽是叙述一件别人的事,却娓娓道来,仿佛自己入了戏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