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仪低着脑袋,并不做他言,屋内摆着青铜制成的硕大香炉,缕缕香烟升起,沾染在尚仪的衣摆之上。
霎那间冷意翻飞,略略沉吟,眼中精光闪过,“尚仪,齐家,治国,平天下先是说这齐家你就没有做到,让为父又如何能放心的下?”
严厉而不失慈爱的语调传至耳里,尚仪也只是撩开袍子直直跪在地上,面上并无任何悔改之意。
拱手在身前,轻声道:“父亲,正是因为如此孩儿才更要娶芳娘为妻。”
这话一出,尚崇面色略带些许愕然,“哦,此话怎讲?”
“其一,此事现已是众人皆知,镇国公府不可言而无信;其二,陛下已然知晓。”
尚崇微微侧眸,“陛下也知道了?”
婚姻之事,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身为父亲,对尚仪的婚事只要他摇头这件婚事便可作罢,只是,身为臣子,即使对这桩婚事有再多的不满,也得笑着点头同意。
瞥见父亲面上微妙的变化,尚仪明白搬出陛下是一个正确的选择。
“既然如此,你便选个日子将那芳娘速速接回来,这事,我会同你母亲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。”
就在尚仪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,门外进来一小厮,低头弯腰,神色恭敬道:“国公爷,世子爷,公主殿下驾到,此刻正在老太君房中。”
尚崇眉头紧蹙,抬脚快步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