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着注射器的手抖了又抖,显然也是怕的。
此时外面吵骂声掀翻了天,除王毅之外,更多的幸存者也聚集过来。许多许多人开始喊着口号一起撞门,甘澜的惨叫声和哭声就像给他们加了蓝条一样,人群攻门的力度变得更加激烈。
“快来帮忙啊!他们就要进来了!”听闻召唤,除拿注射器的人外,余者都去堵门。
他们所能争取的时间虽然短暂,但也足够给宁予注射了。
眼看着回天无力,宁予仰头望向棚顶,放弃了抵抗。那人除掉针头套,像攥着铅笔一样将针管对准了宁予的上臂。宁予见状竟然笑了一下,那人选择的位置是肱二头肌,而激活剂要静脉注射,吸收效率和见效速度才最好。可他并不准备纠正这一点,他闭上眼睛,默默忍受着针头刺入肌肉的痛感。
——手法真拙劣,这可能是宁予有生以来打过最疼的一针了。
那人将打空的针管丢在地上,默默看着他,宁予也闭上眼睛,安静等待着药力起效。
他们没有预料到危机关头,人会爆发出多强的体力,被牢牢捆绑在椅子上的甘澜突然挣脱了绳索,抡起椅子将注射者打倒在地。她看了眼射空的针管,忽然面无表情地颓坐下来,靠伏在宁予的腿上,双手捂着脸慢慢的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