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黎老板的关系那都不要再提了,”他一旦迂沫粘痰地说起来真是没完没了了,就和个碎嘴子的农村老娘们一样,“简直是没说的,就差磕头拜把子了。黎老板那绝对是个场面上的敞面人,人家的背景关系多厉害了,可以说县里市里都有人,我给你说。”
“小卿,以后你有点什么事要是不好办的,”他越说越玄乎,越说越要熊味,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、家居何方了,“直接找我就行,你别不好意思说,我孬好给黎老板说一声就行,肯定比什么好使。”
桂卿一想到有那么多冒名顶替上大学的事,也觉得黎老板这样的角色确实能量不小,小姑夫酒后说的话未必就是吹牛,很多他觉得比登天还难的事,说不定人家黎老板这样的人一句话就给解决了呢。
“恁小姑夫我绝对是那种能干大事的人,”田福安仍然大言不惭地吹嘘着,自我膨胀得越来越厉害了,“绝对和那些吃鼻涕屙脓的窝囊废,那些小鸡蛋壳子里孵出来的人不一样,不信咱就走着瞧吧。我田福安保证比咱这个南樱村和北樱村的恁谁都过得好,都过得不一样。我不是在老丈母娘的家门口胡乱冒高,说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狂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