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洛克伍德先生,我反对,我抗议,我斩钉截铁地回绝他,回绝了不知多少遍,可是经过长时间的僵持,最后他还是逼得我同意了。我答应替他捎一封信给我的女主人。如果她同意的话,下一次林敦不在家时,我保证让他知道这一消息,他就可以赶来,让他能进屋。到时候我要避开,其他的仆人也都得走开。
我这么做,是对还是错呢?我怕是错了,虽说这只是权宜之计。我当时认为,我依了他,就可以避免一场乱子。我还认为,这也许能为凯瑟琳精神上的疾病提供一个转机。接着,我又想起了埃德加先生的严厉斥责,要我别再搬嘴学舌。我千方百计想消除在这件事情上感到的不安,反复跟自己说,这件背信弃义的事(如果得背这么个难听的名声的话)该是最后一次了。
尽管如此,我在回家的路上,心情还是比来时更沉重。在我还没有说服自己把信交到林敦太太手里以前,我心中一直疑虑重重。
可是肯尼斯医生来啦,我得下楼去了,我要告诉他你好多啦。我的故事,像我们这儿说的那样,是很难受的,这故事还可以再消磨一个早上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