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龟孙揍的※※※,”由于心头的火气正旺余怒未消,所以他虽然不再对那个人动手,但是嘴上还是不停地咒骂着,“连人家盖屋用的钢筋都敢偷,你胆子不小啊,你不觉得这样干有点丧良心吗?叫你说,搁农村盖个屋容易吗?你也好意思!”
此时道武已经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,他见儿子并没有吃眼前亏这才把悬着的那颗心放下来。他已经忙得好几天都没刮胡子了,再加上干了一天的活,满脸的汗渍和油腻,因此看起来显得格外威严和可怕,吓得那个蟊贼浑身不住地打着哆嗦,因为这个坏蛋也知道老实人一旦发起火来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“你个小※※羔子强人砍的,”道武把黝黑粗糙的脸色猛然一沉,声若洪钟且怒不可遏地骂道,那个声音自然有些变形,“俺辛辛苦苦地拉好的钢筋,准备盖屋用的,你都敢偷,你说你是个什么熊东西啊!”
“啊,那么多的钢筋,你个贼熊羔子起来的到底多大的劲,都给我窝弯了?”他继续张口气喘地骂道,“你怎么给我弄弯的,你就怎么给我弄直,不然我败坏了你个小※※!”
那个可恶的家伙本来就长着一副狭长而又弯曲的苦瓜脸,此时经过一番惊吓早就变得面如土色更加惨不忍睹了。只见他起身跪在麦地上,磕头作揖地向道武连口讨饶道:“大爷,大爷,你就行行好,先饶了我吧,是我一时鬼迷心窍,见财眼开,才偷了恁家的钢筋,我这也知道错了,求求你饶了我吧,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,就放我这一回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