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切尔紧攥着话筒,攥得手掌生疼。
“昨天晚上我告诉过你不要恐吓我,弗林特先生。你应该听我的劝。相比汤姆·贝茨遭遇的厄运,还有更糟糕的命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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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死,干得可真漂亮。”
微弱的阳光透过办公室狭窄的窗户,洒向助理警务处处长办公桌上摞成山的报纸。伦敦警察厅如同由幽闭办公室和花岗岩楼梯构成的蜂巢,不过这栋办公大楼依然令戈弗雷·马尔赫恩爵士深以为荣。舒适的软垫扶手椅和土耳其地毯营造出一种奢华的氛围,办公室甚至还配备了微型电话交换机,通过私人线路连接政府的主要部门。
戈弗雷·马尔赫恩爵士双臂抱于胸前,仿佛意图怂恿他的同僚反驳他,不过并不存在那样的风险。亚瑟·查德威克警司一路晋升到刑事侦查总局,靠的可不是顶撞上司或者该邀功时不邀功,而是有眼色。
“是,长官。”
戈弗雷爵士捋了捋小胡子,这是他的招牌动作。他曾经当过兵,一副典型的助理警务处处长的样貌,身材高大,古铜色皮肤,方下巴,一头青灰色的头发。“帕尔多社会地位显赫。一半的家产都用来行善了。显然,也没有犯罪记录。有任何财务舞弊的嫌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