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着急着带她离开,应该就是要让她远离南宫睿吧,毕竟晔王府的布防由北堂黎亲自设计,闻风亲手把控,再怎么也不可能出现昨日那样的事故。
虽然她的心中仍是记挂白予安,却也不会再如昨日那般鲁莽。
只是她还不知道,北堂黎着急离去,并非仅仅是因着这层缘由。
晔王府的马车驶离西平避暑山庄的时候,南宫睿正站在平湖轩门前遥遥地看着,平湖轩在褚帝的大主院下方,占着较高的地势。
晔王府的马车在错落有致的山林道上时隐时现,南宫睿只需那么悠哉地站着,便能一览无遗。
“审时度势,知难而退,也不失大将风采。和聪明人过招,就是不费力气。”他自说自话,身边的两名亲信左右于他离着两尺远,他们都听到了,却深知摄政王的话不是对他们说的,都低垂着头,识趣地没有附和。
位高而寒,他们的摄政王从来都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掌权者。
白鹿茗没有心思欣赏车厢外头的风景,但还是会时不时地掀开窗帷无聊地查看车程。
半个时辰之后,她发现,马车在半道上似乎拐了个弯,偏离了回京都城中的方向。
北堂黎却只是倚在套了软凉褥子的蒲垫上闭目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