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方天冷,多带衣裳。”
他大抵多吃了酒,眼睛有一些红,这句话是看着夏初七说出来。可……却让众人不得不强行地理解为是对赵樽说的。包括赵樽自己,闻言,也只是皱眉道,“行装已归置妥当,劳陛下挂心了。”
赵绵泽苦笑一下,借着喝酒的当儿,又看一眼夏初七。
“朕的心爱之物,十九皇叔务必好好照顾。”
若说他前一句话还可以“强行理解”,那么这一句话即便强行也会令人生出几分微妙的感觉来。到底是他的心爱之物,还是心爱之人?知情者都心知肚明。
殿内一时无言,气氛极是尴尬。
每个人都低头喝酒,只当没有听见。可赵樽却似是未觉,唇角几不可察的弯了一下,冷眼看着他发笑,“陛下的心爱之物,陛下还是自家照顾好。微臣也有自己的心爱之物,恐会照顾不周。”
不软不硬的一句话,像一颗看不见的尖刺,刺得赵绵泽鲜血直流,却又不得不打了个哈哈,把此事抹和过去。他调转头,喊了他新晋升的太大监张四哈过来。
“去看看顾贵人身子好些没有?这样的良宵美景,她不来唱唱曲儿,岂不是可惜了?”
“顾贵人”与“唱曲子”这两个词放在一堆,好像有哪里不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