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知君潋动了眉峰:“数十高手?是何来历?”
“都是御前侍卫,个个真刀真枪!”他答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君潋追问道。
之惟便将那夜为救狱下君潋,他怎样闯宫,怎样见皇上,最后又怎样与兰王同闯宫门的事说了。
“竟有这样的事?为什么谁都没告诉我?”君潋听后喃喃。
“先生,有什么关系吗?”他只意识到他久久没落子。
“没什么。”君潋良久才捻起一子,放下,又问,“世子,你方才说道有人向你父王射了一箭?”
“对。而且那箭好生奇怪,居然没有箭头!不过父王还真是厉害,一把就将它抓住了!”之惟心不在焉地回答——他只注意到了先生刚才的一着昏棋恰让他有机可乘,脑中飞转百千念头却都只在方寸枰上,后来才知那时自己究竟忽略了怎样重要的机宜——
如果那时,他能抬头瞧那人一眼;
如果那时,他能凝神听那人一叹;
如果那时,他没说方才那番话:
如果那时,他能懂得那人更多……
或许以后的很多事情都会改变:命运或有改写,天下或有不同……
然而,世上毕竟没有“如果”。
那时,他抬起头来相望,并不是因为想问先生到底想到了什么,还是自己猜到了放箭者为谁,而是因为听到了那人的轻咳,“先生,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