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恶到头终有报,只争来早与来迟!
这是男装为女的了,而今有一个女装为男,偷期后得成正果的话。洪熙年间,湖州府东门外有一儒家,姓杨,老儿亡故,一个妈妈同着小儿子并一个女儿过活。那女儿年方一十二岁,一貌如花,且是聪明。单只从小的三好两歉,有些小病。老妈妈没一处不想到,只要保佑他长大,随你甚么事也去做了。忽一日,妈妈和女儿正在那里做绣作,只见一个尼姑步将进来,妈妈欢喜接待。原来那尼姑,是杭州翠浮庵的观主,与杨妈妈来往有年。那尼姑也是个花嘴骗舌之人,平素只贪些风月,庵里收拾下两个后生徒弟,多是通同与他做些不伶俐勾当的。那时将了一包南枣,一瓶秋茶,一盘白果,一盘栗子,到杨妈妈家来探望。叙了几句寒温,那尼姑看杨家女儿时,生得如何?
体态轻盈,丰姿旖旎。白似梨花带雨,娇如桃瓣随风。缓步轻移,裙拖下露两竿新笋;含羞欲语,领缘上动一点朱樱。直饶封涉不生心,便是鲁男须动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