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。菊子给经理打好了饭,她借故到外边打了一个电话,然后她神色慌张地走回病房,她对经理说:“对……不起……经理,我得……得马上回家,我爸的病犯了!”经理说:“别急,告诉我什么病,或许咱们院能治!”菊子说,不麻烦您了,我必须今天走,就现在走,晚上就能到家。说完,菊子几下就把铺盖卷好,义无反顾地冲出病房,好像她家里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。看着菊子远去的背影,经理很想喊一声:你的账还没结呢。可他终于没有喊出声,他知道,即使喊了,菊子也不会听到。
选自《文艺报》2015年6月26日99莲花布鞋/马犇落了一场雨,便平添了几分凉意,尤其是近几日。更准确地说,此时用“凉”已不妥帖,应改为“寒”,是平添了几分寒意。
正打理着窗台上的秋菊,暗想,晚上弄几盅老酒,边饮边赏,忝为雅事。正思忖间,一阵电话铃声把我从遐想中拖拽出来。
尾号:9654。
是老友徐东南。
东南是苏北人,用他们当地的方言念这几个数字,谐音是“酒足误事”。
东南自打认识我,就没换过号,他总说“小酒怡情,大酒伤身,酒足误事”。从某种程度上讲,“9654”是一种善意的提醒与告诫。另外,他还和我约定,见了这个号码就意味着想和兄弟小酌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