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住了他的手,继续感受着他身体的热度。
“——————”
我好想说点什么,好想对他说点什么。
但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我,是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的可悲存在。
让自己的声带有规律的震动,发出符合储存在自己大脑里的“语言资料”的声音。现在的我是完成不了这种复杂工作的。
我抚摸着男人的手臂,尽管上面已经满是粘稠的血液,但身体表层已经覆上一层青色鳞片的我,是不会去在乎这种粘稠感的——
——反过来说,我现在更想体会这种粘稠感。
“————”
在震动。
在震动着。
他的手腕内部,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着。
我俯下了身子,耳朵贴在了男人鲜血淋漓的左胸上,只是为了听见名为“希望”的声音。
咚咚——咚咚——
我听到了。
我真的听到了。
心脏的跳动声,尽管微弱而又频率缓慢,但确确实实存在着。
“——太好了。”
不可思议的,在这一刻我寻回了前不久失去的语言功能。
蠕动着嘴唇,我忘我地看着男人的脸庞。
“太好了——”
似乎我也只会说这三个字。
此时此刻,我也应该只说这三个字。
他还活着,他还没有死去,他真的没有死,他真的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