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处平凡且安静,冬凝终于说出来,“阿婆,我要回杭城了,以后就很少过来了。”
吴老太太遥望窗外,天天渐渐亮,高楼大厦在附近,未看得见过晨起朝阳。
冬凝只好继续说,“这是我的新号码,不用背。”
背了,她也记不住。
“给您刻在镯子。”
说着,冬凝从外套兜里掏出小盒子,还是托付李肆去文玩界找来的碧玺玉镯。
“囡囡怎么换号码了啊?”吴老太太低眸。
两两相望。
冬凝笑嘻嘻的,摸老太太的手背,波浪线的皱纹,摸起来手感都糙糙的。
“用腻了。”
吴老太太伸手,粗糙的指腹轻抚她眼尾的红痕,“囡囡哭过了,不开心啊。”
她笑得更大声,“怎么会。”
吴老太太一双眼睛越发慈祥,“一定是受欺负了。”
冬凝摇头,“没人能欺负我。”
“怎么突然要回杭城。”吴老太太揉她头发,一下一下,心疼地问起。
“马上要毕业了,恰逢家里有姐妹要结婚,希望我回去参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