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有心。”秦无衣心中暗暗惭愧,自己随口一句竟让柳长清一直挂念在心。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上次品过先生的茶,这次无衣特意带了一壶酒。”
秦无衣落了座,柳长清才坐下,他对秦无衣的那份谦卑毫不做作,全然是发自肺腑,这让秦无衣始终疑惑不解,不明柳长清为何对自己这般恭敬。
一旁侍奉的婢女连忙阻止:“我家先生昨夜为等初开的桃花,在雪夜熬守一夜,染了风寒之症加之本身又有劳疾不便饮酒。”
“贵主面前不得无礼。”柳长清低声苛责,“取酒杯来,能与贵主对饮是长清所盼幸事,别说区区风寒劳疾,就是舍命陪君子也在所不惜。”
“先生无须勉强,是无衣考虑不周,品茗饮酒贵在心境,能与先生案前畅聊,即便是凉水也别有滋味。”秦无衣劝阻。
“说来贵主见笑,这婢女管的紧,长清谗这口酒也有多时,今日托贵主的福解解酒瘾。”柳长清屏退婢女,打开酒坛斟上两杯酒,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,长清先干为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