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公摆了摆手,顺了顺气,道:“不必了,左右都是这样,喝与不喝也没多大的差别。”
“怎么没差别!你别总说这样的话让我不舒服好不好?”
他笑道:“我哪里舍得让你不舒坦,这辈子磕磕绊绊走到今日,什么都能是假的,什么都可能是虚的……我唯一握在手里的,也就是你了。”
说话间,他不知想到了什么,眼底几层深意涌动,伴随着无尽的怅惘,目光望出去,手掌却默默握住了她的手。
两情相悦。
他原本以为这世上最难得的是两情相悦,而今方知,更难得却是不伤人的两情相悦。
“寒渡……”听着他的话,看着他的神色,谢夫人惶惶然开始担心起来:“……你别吓唬我,令端她,你们究竟说什么了?”
谢公闻言侧目与她对视,目光里含着温柔,片刻后默默将她揽在怀里,却是没有再说什么。
翌日一早,归迭那儿察看好了车驾,回去张罗着传了早膳,回过头却没见着主子的影子。她叹了口气,出门问了一圈,最后在奉灵台下找到夫人时,不由担心的蹙了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