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夫人一怔,回道:“是啊,怎么了?你昨夜抓的作乱之人,不会是他罢?”
“母亲明知就是这个于吉写了《太平经》,才生出席卷二十八郡的黄巾之乱!而我父亲也是因为他徒孙使用邪门之术襄助黄祖,才殒命于岘山,母亲与他来往,究竟何意?难道你也信了他的邪门歪道,劝我不要杀他吗?”
从小长这么大,孙策从未如此跟吴夫人说过话,此时话方出便后悔了,但又不愿松口,愣愣站着。
吴夫人放下手中的发梳,无奈叹道:“伯符啊,你的心思母亲明白,可你有没有想过,连灵帝都说,念他没有直接参加动乱,年事又高,不予追究,你现下贸然处死他,又算是什么呢?”
“这个于吉,虽然从未亲自参与动乱,可他手下的徒子徒孙无一不是借着他的名号为祸一方,我若不闻不问,如何对得起昨夜惨死的百姓,又如何对得起我九泉之下的父亲!”
吴夫人压抑住情绪,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:“儿啊,你可有想过,为何这起子人偏偏等你回了姑苏,才做起乱来,他们便是要让你暴怒,让你痛下杀手,你万万不可中计啊。”
“邪不压正,如此奸恶之人,来一个杀一个,来两个便杀一双!”孙策撂下这一席话,起身便走,吴夫人欲追,却见他快步穿过回廊,片刻便没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