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狡猾如蛇,亦有七寸制胜法,”傅时微垂眉眼,神色不动,思忖片刻方微微勾唇,露出个慈悲又泛着凉意的笑,“我想单抓这一只蛇兴师动众,有失身份,不若寻蛇入窟,一网扑尽。”
傅小灰:“……”果然,大人你的身份高过一切。
文邴:“……”
他什么都没有想,后背也不觉得凉。
他唯有强自淡定,厚着脸皮问策:“那……接下来,属下该当如何?”
傅时敲了敲桌,示意他附耳过来,继而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。
文邴难掩诧异应下了。到这,案情之事是谈完了。
待仆从进来收拾干净,文邴将带来的十卷藏书奉上,傅时就这藏书得来过程,询问一番,方才收下。
一盏茶品完,文邴起身,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先作一揖,“大人,书宋虽人微势单,却愿倾全力相助。”
他不清楚傅时西巡原委,但是多年浸淫官场,他敏锐的察觉到傅时处境非同往常,没有谁在盛势之时会自愿离京远巡,而一去两年之久的,他再起身又道,“非我妄言,在临华府境内,书宋定能为大人解难。”
傅时闻言,目光凝肃,看的文邴不自觉挺直了后脊,他眉头微微扬了一扬,复又笑了,点了点头,“无须妄自菲薄,这些年你做得很好,身处官场不忘初心,于泥淖中保持一身清白实属不易,先父在天若知,必定得慰。”